虽然在竭尽全力的模仿夏目大人的气韵,但是赝品就是赝品,永远没有取代正品的可能。
“我不得不问,田中先生,”秀美的面容上妖纹乍现,骨女笑容魅惑,森严的白骨扣住中年人的脚踝,骨手还在不停地向上攀爬,骨女终于狠狠吐了一口恶气,恐吓的那个中年人涕泗横流,“这样的提议是谁给你的?模仿夏目大人……还真想得出来……”
“低劣的手段掩盖了华美的布局,真是让人不胜遗憾。”熟悉的腔调,华丽的措辞,夏目抬起头,对面与他的气韵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瞬息之间变了一副样子,金色发辫蜿蜒身侧,他压低帽檐,有些惋惜的轻笑了一声,“不过你的铁石心肠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的场静司危险的眯起眼,认错谁他也不会认错夏目,变换形态的mr.r与其说像夏目,不如说更像天照,光明到极致反而让人心生压力。
金发的男人不在乎的场静司的警惕和敌视,蛊惑般的开口道:“你真的不心动吗?同样光明清澈的灵魂,却是柔顺驯服的姿态,真的不心动吗?枉费我从天照那里要到了一缕气息,你竟然不为所动。”
的场静司不屑,再一次把凤凰拍到一边,把夏目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上,舒适的蹭蹭。
“我不稀罕你的虚情假意。”
夏目乖乖的被抱着,但是空出的手已经摸出了宝石,视线飘向mr.r,像是在寻找适合下手的地方,看得这个身心都浸染黑暗的人不由得脊背生寒。
他太熟悉宝石的威力了,一旦爆炸真的称得上是惊天动地,更何况……卧槽这个土豪他才不会只用区区一枚宝石呢!人家用一把!
从天照那里死活申请不到经费,上古神明穷的只剩神社和那张脸,完全看不出之前坐拥高天原的气度,他也问过天照,天照一脸奇怪。
【没有收藏过宝石啊?那孩子自己攒的吧?】
岂可修富二代就不要自己攒家底了!用上古遗留下来的那些道具该有多好!那些他都知道破解的方法啊!
“请转告天照,”天狐显露出妖瞳,宁静凛冽的嗓音有种与往日不同的决绝,“我已经到了可以做糟糕事情的年纪了,失礼也好无礼也好,按照友人的谏言,全部都是无所谓的。”
mr.r有点卡壳,他不由得重复了一遍,“糟糕的事情?”
简直完全不能与这位天狐殿下联系起来啊!
夏目没有再理会他,把在地上耍赖不起来的凤凰抱起来,似乎想礼貌的点头告别,最终顿住,艰难的忍耐之后,还是没能战胜这个习惯。
“静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夏目确认了一句,的场静司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丧失了意识的中年人,又看看公报私仇恭恭敬敬站立着的骨女,略一挑眉,“算是吧。”
“那,可以送我回家吗?”夏目抬起头,似乎有些请求的意味,“今天很晚了。”
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提出什么请求,一向以极度独立的形象示人,的场静司现在简直受宠若惊,干脆一把握住了夏目的手腕,反复查探他的情况。
“哪里受伤了吗?!”
这样的反应让夏目有些哭笑不得,他连连摇头,“当然没有!只是蓝说,要更多地依赖大家一点……我的做法是不是有点突兀?抱歉……”
的场静司只是注视着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眼神,夏目感到有什么落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你可以提更多要求的,再过分也好,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可以吗?稠鱼烧……可以再要一份吗?”
骨女沉默的跟着两个人走出去,临走时凉凉的瞥了一眼mr.r,有些嘲讽的勾起唇角。
【这样深厚的羁绊,阁下要如何斩断呢?】
金发男人难得的眼神阴鹜,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好久,才有人懒洋洋的接起来。
“又失败了?”
“也许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金发男人想遍了所有的魔道具,却是徒劳无功,有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要是堕落的话会是怎样绝妙的场景!相互厮杀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盛况!”
他颤抖着,内心膨胀着黑暗的渴望,只有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立。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响起了咀嚼声。
“没用的东西,看样子我又要费心联系那孩子的梦境了,真是的,越来越难以攻克了……”
得到了天照的回答,金发男人点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么联系其他除妖师世家……”
“给我快点完成,我不想再看见那个月读血裔!那么像我的那个孩子……这种人还想觊觎!”
挂断电话,金发男人松了口气,走进黑暗的夜色中,长长的金色发辫摇曳着,流光惑人心神。
“期待着,一场大乱吧……的场静司。”
“但是天照,你是出于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