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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瞄向小雪，心知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这小姑娘竟如此厉害，可以把他隐藏这么深的东西都挖出来。可见她手中必然还掌握了不少东西。他又瞄向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同僚们，闹了这么一出，他们竟没一个人站出来按照事先商议的攻击杨家，这说明……

“潘丞相，杨延嗣在街上与潘虎斗殴，固然有错。但潘虎出言不逊在先，辱及小雪，杨延嗣护妹心切，情有可原，罪不及死。但终究伤及了他人性命，朕看不如这样，将杨延嗣流放边关三年，以示惩戒。潘丞相可服？”赵光义淡淡地说，虽是询问，字句间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潘仁美恨得咬牙切齿，却知事情再难挽回，若他仍死揪着不放。搞不好皇帝会下令开棺验尸，到那时……皇帝明知道私宅的事，也心知肚明他用儿子的死嫁祸杨家，却不治他的罪。这说明，他仍念及与潘妃之间的情意。所以才将杨延嗣流放，看似询问他，实则是给他台阶下，若他再不知道好歹，那可真是……。反正皇上下旨将杨延嗣流放边关，自己大可以在路上动手脚，让他有去无回。

他按捺下心中的万般恨意，俯下身去：“臣心服口服，谢皇上。”

赵光义点点头，又望向杨业：“杨业，杨延嗣聪明过人，确是可造之材，可性子桀骜不驯，过于冲动鲁莽，因而这次才闯下大祸。朕将他流放边关，看似惩戒，实则是磨练他的心性，你可信服。”

“谢皇上隆恩，臣心服口服。”杨业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