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汗王何许人也?”
老者摇头说:“并不知姓名,只听说是老汗王的十一子。”
“哦,原来是蓟英烈!”李云龙脱口而出。
老者诧异地看他一说:“小兄弟居然知道西戎汗王之名,想来也是来历不凡之人!”
李云龙连忙摆手说:“惭愧,并非我来历不凡,只是在西北多年,多多少少听说过一点。”
“原来小兄弟也是西北人,怪不得我听你口音亲切。”那老者眼前一亮,感慨地说,“老朽也是西北延州上梁乡人士,当年因为战火纷乱不得已离乡别井,一晃三十多年,乡音无改鬓毛衰啊!若是这回西戎能与咱们大周修好,老朽一定携家带口返回故土。”
他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大街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来不及说话,都探头往外看。
只见一列队伍自城门奔腾而入,旌旗猎猎飞舞,有大周的,也有西戎的。
并辔走在最前面的两骑,其中一个中午男子身着大周官服,白面黑须,想来就是老者方才所说的祈侍郎。
另一个身着异族服饰三十出头的汉子,身姿挺拔,相貌威武,就是一张脸黑的像戏台上的张飞。
一般人自然不认得他,但李云龙却是例外,此人是西戎名将之一,叫耶律敦,在战场上曾与安王的十字军多次交过手,一向是输多赢少,曾经扬言此生不杀柴思铭誓不为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西戎来纳贡称臣的使臣是这个死对头,李云龙便感觉不妙。
平心而论,正因为与这人交手最多,安王麾下这帮禁卫们对这耶律敦都颇有忌惮之心,此人有勇有谋,擅长用兵,是个了不起的对手。
这样的西戎勇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会屈膝跪下投降,怎么会自甘堕落来当纳贡的使臣?这其中一定有诈。
这列队伍很快过去了,朝廷的禁军也撤了回去,大街上很快又恢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巷子里的人便纷纷涌出去,直奔城门。
李云龙与那老者作揖道别,翻身上马,护着甄宝人的马车出了北城门。
刚走到人烟稀少处,就听车里甄宝人低声说:“兄长,小妹有事相询,请上车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