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去和母亲说,我,我......愿意!”魏铭月这下急了,一伸手将那卷轴的画像从魏铭秀手里抢了过来,藏在自己身后,再也不肯还给他,自己也忘记害臊了。
“既然愿意,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吧,好了母亲会亲自带着你去伯府给这位姑娘下聘,订了婚期你就等着把她娶回家吧!”魏铭秀摇摇头,站起身来笑着说。
目送着魏铭秀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魏铭月悄悄从身后取出画像,脸红心跳地打开来,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人,似乎就抚摸到她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不久以后就可以将这画中的美人娶回家,这单纯的少年便忍不住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被她砸伤了,也是愿意的,也可以被砸的如此幸福。
这天晚饭后甄宝人怕积食,外面太冷,便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散步;心里又开始分析那日在东平侯府,到底谁最有可能陷害她。
在东平侯府给她下药的应该是宝蝶无疑,可是,究竟是谁收买的宝蝶的,到底是大夫人还是二姑娘,或是其他某个甄府的姐妹?秋画应该参与了这次阴谋,可她到底为谁服务?
最后甄宝人经过反复推理,还是得出了二姑娘最有可能,作案都需要动机,二姑娘若是重生而来,掌握了某种先机,阴谋搞臭自己是为了彻底瓦解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那么她的目标应该就是侯府的世子魏铭秀。
但最后二姑娘唱了那么一出,将自己搞的那么被动,又让甄宝人看不懂了;这么精密狠毒的计划,难道就功亏一篑了?
不过无论怎样,甄宝人是不打算再放过这个二姑娘了,身边有这么一条毒蛇,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正在这时,秋芝从外屋端了一杯茶进来,神秘兮兮地说:“姑娘,刚刚老祖宗院子里又有了新消息,啧,啧,真是够令人震惊的!说是昨儿晚上伯爷被诚王请去赴宴了,你猜怎么着,那位王爷这次居然又提出要纳咱家的四姑娘为侧妃,还说事成以后,可以给咱家二老爷官复原职,听说大夫人和二夫人好像都是愿意的,就是老祖宗没点头,却让人把四姑娘请去了;具体怎么说的不知道,据说今儿好像伯爷亲自带着四姑娘出去了一趟,今儿回来却又说诚王已经答应了,纳侧妃的事儿作罢了,还答应替咱们府上弹劾温相爷;听说老祖宗还特别吩咐了大夫人,要将四姑娘按嫡女的待遇,你说这事儿古怪不古怪,那诚王像这么好的人吗?”
甄宝人一听,忍不住暗暗心惊,这几日伯府的动静真够大的,先是用五姑娘代替二姑娘与东平侯府的庶子魏铭月联姻;这又冒出诚王要纳四姑娘为侧妃的事儿,凭着她对诚王的了解,这个人提出要纳四姑娘不奇怪,不纳了还要帮着伯府对付温府,这才真的奇怪呢!
“有没人知道,今日伯爷带着四姑娘是去了哪里?”甄宝人寻思片刻问秋芝。
“没有。不过,那人趁着送茶的功夫,特意站在门边偷听了一下,说是四姑娘曾经跪求老祖宗,同意让她去见诚王一面;姑娘,你说伯爷可能带着四姑娘去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吗?”秋芝怀疑地说。
依着甄宝人的判断,甄世弘极有可能是带着四姑娘去见诚王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打消了诚王想纳她为小老婆的念头。
这样一想,她便觉得,诚王不会无缘无故地忽然要纳四姑娘为侧妃,自己那次是被三叔甄世峻有心陷害的,只怕这一次也不会那么简单。
按着诚王的性子,他若愿意面见四姑娘,恐怕之前就见过了她本人,十分惊艳,这才提出诱人的条件并急着上门求娶。
老祖宗大概判断出这一次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所以才同意了四姑娘的请求;想来如果四姑娘不能成功说服诚王,估计她就得舍身嫁入诚王府,换回自己父亲的前程。
四姑娘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打动了诚王那个魔王,甄宝人猜不出来;但从老祖宗事后的反应,将四姑娘的位置摆到了和二姑娘、三姑娘一个高度,可见四姑娘是极得那诚王的看重,老祖宗便将甄世祁的命运押宝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老祖宗一贯的行事作风,足够果断、狠辣及冷酷。
平心而论,虽然甄宝人内心深处排斥温府,但能否顺利回温府认祖归宗,关系到她和安王的前途命运,尤其是安王苦心谋划了这么久,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也不希望诚王叔横插一脚,站出来替伯府撑腰,那么老祖宗就更会有恃无恐,不会让温家认回自己。
太后为安王选妃的这场大戏已经到了最后揭幕的时间,如果温甄两府就自己的事儿这几日还不能达成一致,也许,自己和他真的就无缘了。
真的到了那一刻,她该怎么办呢?他,又会怎么选择?她心不由己地再一次想到了安王柴思铭,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忧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