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瞥了甄宝人一眼,说:“八妹妹要是真想知道,倒也不难,改天我去东平侯府的时候带上你一起,让你偷偷地瞅上一眼。”
甄宝人虽然懵懵懂懂,可不过几个照面下来,她就感觉到这个二姑娘对她毫无善意,姐妹情深什么的,估计是没戏了。
三姑娘慕华眉心微蹙,说:“二姐姐,小八顽心重,可别让她当真了。要是让祖母知道了,少不得把咱们都臭骂一顿。”
甄巧人顿时笑了起来,一扬手中的帕子说:“三妹妹别担心,原本就是逗小八玩的,咱们女子怎么能见外男呢?对了,三妹妹,扬州学子在闹什么?居然闹得这么凶?”
“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为了荫补(照顾高级官僚子弟入仕)的事。”三姑娘属于不关心政治的人,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一个专业名词来。
这个话题在座的姑娘们都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再深入。几个姑娘们又扯了一会儿扬州风光,吃喝穿戴,东家长西长短,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甄宝人一句话也没说,她只凝神听着,分析着各种对她有用的信息,心里顺带着先把长房的几个姐妹关系先厘个大概。
二姑娘是长房唯一的嫡女,大姑娘、六姑娘和她,应该都是伯爷的小老婆们生的,就是不知道原主的娘,是哪一位。自己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看自己,想来原主的亲娘不在府里或过世的可能性很大。
从老祖宗院子回来后,甄宝人坐在书案前,把思路理了理。这是她从前工作中养成习惯,几乎已经变成潜意识。
东平侯府世子魏铭秀——原主便是因为他大病一场,香消玉殒,却不知道这罪魁祸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秋芸端着茶水过来,见纸上浓墨写着“东平侯府魏铭秀”几个字,顿时急了,放下茶,把纸夺过来几下子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