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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试什么?
比武招亲吗?
拜托,我可是她的姐夫,这种事怎么做得出来?
“那倒不必了,我又不是蒙古人。”杨天义双手一摊,假装无奈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就能打得赢吗?”乌力吉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叫什么话?
论起单打独斗,有谁能是我的对手?
“我的功夫如何,你又不是没见过。”杨天义便有些不忿地说道。
“唉,腊肠啊腊肠,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乌力吉嘴角一撇,便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听了这话,杨天义就有些发傻了。
而他的心里,却是已经明白过来:看来,乌力吉分明是话里有话,只不过自己还没听懂罢了。
其实,今晚与乌力吉的这一番谈话,杨天义是有他特别的用意的:他要进一步地迷惑住莽古尔泰,以使其在最大限度内对自己放松警惕。
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行动计划,那就是在寿宴的前一天,让乌力吉借故带着杂耍团离开萨哈廉的贝勒府,同时也让朱琪将阿秀带出宫来。朱琪身为公主,想必没人敢拦,而乌力吉手里又有通行证,这样一来,只要不惊动莽古尔泰,众人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沈阳城了。
等大家都安全离开之后,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他便可以与马氏兄弟等人心无旁骛地去完成了。到时候,莽古尔泰一命呜呼,整个沈阳城也被搅得满城风雨,又有谁会去在意一支不起眼的杂耍团的去向?
也正是由于此,在谈话的过程中,他就不得不一心多用,谨小慎微:既要让乌力吉信以为真,也要让哈图温听不出问题,还得让莽古尔泰知道后,发现不到任何的破绽。
于是,他的反应速度,也就明显跟不上乌力吉的节奏了。
“您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我又怎么能跟您比?”杨天义憨憨地笑了笑,便问道:“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小心些说话!”乌力吉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要说猫腻倒也说不上,不过文章却是有不少。”
“哦?那您跟我说道说道,让咱也长长见识!”
“好啊,那你不妨先猜猜看,今天这头一天,这报名的人有多少?”
“我猜——”杨天义挠了挠头皮,便试探着说道:“怎么着也得有上百人吧?”
“上百人?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乌力吉撇了撇嘴,便敲着桌子说道:“告诉你,已经超过五百人了!这还是下午时候的数字!”
“啊——”杨天义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乖乖,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那也得看是什么消息。我估摸着,明后两天人还会更多!”乌力吉捋了捋胡须,便异常笃定地说道:“等报名结束,我敢打赌,人数至少也要在三千以上!”
“啊——三千!”杨天义顿时张大了嘴巴。
三千比一!
这样的录取比例,就算是公务员考试也望尘莫及啊!
“这还亏得是冬天,交通不便,要不然哪~~上万也不在话下!”乌力吉继续添油加醋。
“啊——上~万~~”杨天义的嘴巴又大了一圈。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乌力吉哂然一笑,便接着火上浇油:“要不是限制必须是蒙古人,今天就能超过这个数!”
“啊——”杨天义的嘴巴已经扩张到了极限。
“这还只是报名人数,而真正打擂的人,恐怕三倍都不止!”乌力吉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天义正在咂摸其中的味道,听了这句话,却是又陷入了迷茫之中:“什么?这又是为何?”
“连这也想不明白?”乌力吉渐渐已说到重点,便耐心地循循善诱道:“诏谕中说得够清楚了,可以自己上,也可以派家奴上……”
“对啊,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这里面有没有限制人数?”
“什么人数?”
“家奴啊。”
“家奴?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为,家奴可以上几个?一个?还是两个?”
“噫~~~”杨天义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
“没错!只要你有人,上多少个都行!”
“那,那,那——”这个说法太震撼了,连杨天义都不由得有些结巴:“那这输赢还怎么算?”
“好算!谁没人上台谁就算输!”
“那这还叫比武吗?这明明就是比谁人多嘛!”
“谁跟你说这是比武了?这就是给机会让那些蒙古王公们展示各自的实力而已!”
“可是,那些普通人呢?那些没有家奴的参赛选手呢?”
“呵呵,他们,他们不过是摆个样子罢了!就算你功夫再好,能扛得住几十上百个人的车轮战吗?哼,能保住条命就算不错喽!”
说到这里,杨天义已是恍然大悟了。
原来,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比武招亲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属于死跑龙套的那种!他们除了用自己的肉体构筑出一条通往决战高台的阶梯之外,根本没有就任何的可能去问鼎奖杯!
原来,在这场看似公平的比武决胜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对于那些没有强大的政治、经济甚至是军事实力为后盾的普通人来说,迎娶公主、出人头地,也永远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心有不甘的他,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万一,那些王公们被抽到了一组呢?他们斗得几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