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很饿,金宝两天没吃东西了。可是俺娘也几天没吃东西了。这个饼子是昨天俺娘从人群中捡到的,没舍得吃,让俺拿着,可是,呜呜...饼子碎了。呜呜.....。”那孩童哭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孩童的脸上。力道之重,竟然将孩子倒在地上。
“金宝,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妇人竟然一脸严肃对着孩童道。
转身对着刘平弯腰施礼道:“军爷莫怪,我家小儿今日冲撞了军爷,还望军爷恕罪。”
刘平的心里有些难受,眉头越发的紧皱。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似乎背负着千年的诅咒,如同循环往复一般,总是被苦难包围着,像这样的孤苦母子这世上有多少,刘平无从知晓,也不想知道。猛地对着身侧喊道:“三多!”
“侯爷!!”杨三多应声道。
“干粮!水!!”刘平喊道。
“诺!”杨三多直接从马上取下了随身的一份干粮和水壶。送到刘平手中。
刘平接过干粮和水壶转手送到那母子手,对着那孩童道:“我还不了你那个饼子,不过我用这个代替。”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恩公!!你是我母子的恩公啊,你真是好人,大好人啊。”那妇人激动道。“金宝,快谢谢恩人!!”
“谢谢恩公!”那孩童见了干粮已经饿得想要吃,却是生生忍住,依言恭敬的跪在地上冲着刘平磕头。
“好人么?也许吧。”刘平喃喃道。
刘平坦然的受了这一拜,望着身侧望着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朔州方向行进的百姓,翻身上马指着身侧旗手擎着的永定军龙旗,对着地上的母子道:“去朔州吧!但是有某家这面旗帜在,就能保的了你母子性命!”
说罢策马疾驰而去,身后的三百多精骑兵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直奔着远处轰隆而去。
日上三竿,泾源军的的拒马阵内,七八个军校正聚在一起胡吹海侃,一个精瘦的军汉对着众人一拱手,露出两颗硕大的门牙道:“诸位,今个,俺孔大牙就给弟兄们唱上一曲,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可得捧个人场啊~。”
“咳··孔大牙,快唱吧~·等的花都谢了。”有的军卒取笑到。
“诸位听得来啊!~~妹子的脚,是尖又小,中间还绣着一只白玉鸟。有心用手去捉他呀,嘟哒......她又飞了。”只见那孔大牙还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惹得一众军卒哈哈大笑。
“大牙哥,再来一曲啊,听着可比樊楼的花魁小娇娘们唱的好听啊。”
“对啊,大牙哥,再来一曲啊,兄弟们都等着呢。”
十几个军卒围在一起。嬉笑着冲着孔大牙道。
人堆外。一个穿着校尉服挎着横刀的家伙带着三个军卒走到近前高声喝道:“都他娘活腻了。不好好守着拒马栅栏,在这嘶嚎什么!!”众人听得声音,知道是校尉上官,纷纷悻悻的离开,只剩下七八个军卒还在那。
“呦,是苏校尉,稀客稀客啊。”孔大牙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