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伺候太君,惹恼了太君,我撕烂你的嘴!妈妈的,滥货,开开洋荤吧!嘿嘿,爷爷我也快活去喽!”
金鸡脖儿走出了茅草屋,就听见爱善苦苦哀求地哭啼声和犬毛友西友西的狂笑声,还掺杂着相互厮打声。金鸡脖儿梗梗细鸡脖,淫邪地笑笑,带上两个狗腿子,**二啷当的来到屯子东头金罗圈家。
“罗圈!罗圈!在家吗?” 金鸡脖儿扯着嗓门喊。
金罗圈歇晌在家,正听漂亮小媳妇学说鬼子抢粮的事儿。突然听有人喊他,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忙颤颤地问:
“谁呀?”
“我呀,金爷!”
“妈呀,是这个魔头!你快躲躲,来者不善,他不是省油的灯?” 金罗圈紧张地对小媳妇说,说完拐着罗圈腿忙迎出屋,堵住门,蔫嘎地说:“啊是金爷,多暂回来的,好久没见啦,有事儿呀?”
“没事儿就不能来吗,你家是三宝殿啊?老太太上鸡窝,奔[笨] 蛋!皇军征粮,你家交了吗?”
“金爷你是知道的,我种你那点儿地,全靠水坝尾巴,不是上不来水,就是排不出水,打的稻子有数,够我俩吃就不善了,哪有余富的。你还是抬抬手,放过我家吧!”
“放过你家,舌头不小啊?我放过你,皇军能放过我嘛!别哭穷啦,识相点儿,痛痛快快交喽,省得你爷爷我费事儿?二狗,搜!妈的,都属车轴的,不教油不转,滞扭!”
“哎哎别别,金爷我求你了。看在咱俩往日的交情上,放我一马。”
“少费话,搜!”
“金爷!金爷!求求你了。”
“不行!这是皇军的命令,谁敢违抗?谁违抗老子毙了谁?看在咱俩以往的交情上,你家交两石大米吧!够哥们吧,罗圈!” 金鸡脖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斜愣眼神瞅瞅罗圈,随即眼神直往屋里够。
“金爷,你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我篙啥拿出那么多大米呀?就现生,也没有啊?你做回好人吧,咱都乡里乡亲的,干啥往死里逼呀?你就积点儿德吧!”
“罗圈儿,咋说话呢?我好心向着你,你倒当狗杂狗肺了?我逼你,咋逼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还抓挠上啦?我要逼你,让你三更死,活不到五更天。我缺啥德了?我是干你阿妈妮了,还是****阿子麦了?虎哨子,不知好歹?”
“报告队长,搜过了,只有多半笸箩大米,还有一麻袋稻子。”
狗腿子淫淫邪邪的贴到金鸡脖耳朵上馇咕,把唾沫星子都喷进金鸡脖耳眼儿里了,刺挠得金鸡脖直抠耳朵又咧嘴,挠挠腮帮子,狞笑着说:
“罗圈儿,你实话实说,把粮食都捣腾哪去了,免得皮肉受苦?说吧!”
“金爷,你翻也翻了,搜也搜了,我就这些粮食了,信不信由你?我要有半句假话,生孩子不长屁眼,拉不下屎,憋死!天发大灾,嘎嘣嘎嘣,瘟大瘟死!”
“你别发毒誓狡辩,蒙谁呀?就你那尜尜儿心眼儿,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你白骨精咋变,能逃出我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吗?谁不知你比猴儿都奸,狡兔三窟,对不?是你自个儿说出来,还是我让人翻出来?”
“鸡脖子,你别欺人太甚!你就不怕遭天谴,遭绝后?帮狗吃食,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你咋逃过鸭绿江跑到中国来的,你不顾你自个儿的脸面,也想想你阿妈妮是咋样让日本**害死的。如今你认贼作父,投靠日本人,欺压自个儿人,你身上还有一点儿高句丽人的血统吗?当放手时需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会终身念想你的大恩大德的金爷!”
“来人!给我把这不识抬举的龟孙子绑起来,狠狠地打。我让你胡沁****,还扒嗤上我了呢?打!给我往死里打!我看谁还敢奓刺儿?都******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只有尿眼的光头不叫阿爸吉,我金鸡脖儿谁呀?石头喀蹦出来的,有奶便是阿妈妮,管谁谁呢,愿咋咋的。”
金罗圈被捆绑在门前大杨树下,狗腿子们撅来柳条棍儿,搂头盖脸的猛抽,打得金罗圈阿爸吉一声阿妈妮一声的惨叫。他媳妇再也忍不住了从屋里冲出来,扑倒在金鸡脖儿脚下,抱着大腿哭嚎的求饶。
“金爷金爷!放了我男人,我把粮食都交出来。粮食在冷炕洞子里,……”
“好!大大的好!” 金鸡脖儿拽着衣领,把罗圈媳妇从地上提溜起来,贴着脸儿说:
“阿子麦多乖!长得这个水灵,哎哟,这胸脯多肉头,捏一把都出奶水。哟哟,心疼死人喽,早这样何必呢?大米,我不要啦,只要阿子麦好好陪陪我,还用倒贴吗?哈哈……”
“鸡脖子,你放开我媳妇。你敢动她一手指头,我和你没完?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变成厉鬼整死你?王八蛋,你别动她!王八犊子,你个婊子养的,我****阿妈妮!”
金鸡脖儿拖捞拖巴着罗圈媳妇,走到罗圈面前,撕开前大襟,问:
“你骂呀?你骂?你信不信,我当着你面让兄弟们****了她,还敢横不?”
罗圈咬破嘴唇,吐了金鸡脖一脸血,死命地骂道:
“鸡脖子,你不是人,畜生!……”
罗圈媳妇挣脱开金鸡脖儿,扑到罗圈怀里,嚎啕大哭。金鸡脖儿叫狗腿子拽开罗圈媳妇,命狗腿子狠狠的打。又冲罗圈媳妇说:
“只要你跟了我,我就放了你爷们,要不我活活打死他,何去何从,任你选,任你挑。”
“媳妇,你不能啊?他是个人面兽心的鸡鸣狗盗之徒,我宁可死,也不叫你遭那份罪呀,媳妇啊媳妇!”
“我尻!死都临头了,还狗啃石头嘴硬?我毙了你,看是我子弹硬还是你嘴硬?” 金鸡脖掏出王八盒子,碓着罗圈的脑门儿,狠狠呔呔地吼叫:“你是要命还是要媳妇,我数仨儿数,一,二,……”
“饶了他!金爷,我依了你,依了你,……” 罗圈媳妇扑倒在金鸡脖儿脚下,昏死过去。
“媳妇!媳妇!媳妇呀啊,你不该呀嗳,那是喂不饱的狗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苍天呐!天数二十五,不是二百五,你睁开眼看看呐,这世道还叫人活不啦,……”
“叭!”
罗圈拨离盖上挨了金鸡脖儿一枪,鲜血如注,嚎叫着。
“哈哈,逞能啊?你们都听好喽,谁不乖乖交粮,罗圈就是榜样。这就是对抗皇军的下场,谁跟我作对,我叫他断胳膊少腿,脑袋穿眼,全家不得消停。娘们给皇军当慰安妇,爷们通通抓到兴山煤矿背煤去,孩子喂皇军的狼狗。”
金鸡脖儿咋呼完,背起罗圈媳妇就往屋里走。围观的庄户人,被狗腿子们驱押着回归各家交粮去了。一队鬼子兵听到枪响后,鸟雀的摸拢过来,摸索进了院,听见女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的哀求声。“花姑娘的有!” 鬼子们一拥而上,扑进了屋,拽起金鸡脖,三拳五脚碓到墙旮旯,一群野兽,轮番把罗圈媳妇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