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乌拉草最新章节!
大傻瓜瞅这马六子冷不丁没打二姨太,乌龟打王八,却拿邓猴子出气,疯了一样扑向马六子,厮打着马六子,还像狗似的下口咬马六子,喊着嚷着,“你妈个腿的,缺大德的马六子,你不打这破烂,还打我老头子,老娘和你大王八蛋拼了。”马六子打够了,出气了,好男不跟女斗,扒拉开大傻瓜抓挠,拽过躲在墙旮旯里的二姨太朝外就走。
大傻瓜追着,撵上去照着马六子的屁股“哐哐”就踹,“你妈的,打我老头子,我踢烂你狗娘养的。”马六子拽着二姨太向前支着快走,也没管屁股挨的几脚,出了房门,落荒而逃。大傻瓜两手倚着门框,扯着斗鸡的长脖子骂:“老二,你个倚门卖笑的破烂货,你再敢来勾引老邓头,我撕烂了你那臭……”骂够了大街,回里屋,扯下条破布巾,从地上拎起邓猴子,给邓猴子抹搽脸上的血污血渍,“我不是埋怨你,你遭这顿枉死鬼的打犯得上吗?这马六子忒不是东西,下手也太狠了点儿,鼻青脸肿,瞅这打的。打狗呢这不?老二那烂货,有啥好?妖里妖气的,就脸比我少兴点儿,还哪比我好吗?”邓猴子瞅着大傻瓜一咧哧,“妈呀,拉倒吧你啊?你还敢跟彩秀比呢,咋比呀?”大傻瓜嘴一眄哧,“我问你,你俩那啥没有啊?”邓猴子虚虚地摸着肿胖起的瘦猴脸儿,不奈烦地呲牙咧嘴地嚷说:“哪啥了!行了吧?”邓猴子这么不瞒不掖的直截了当,倒把大傻瓜整乐了,悻悻然地说:“那啥就那啥了呗!左溜儿也不是啥好瓷新碗儿的,旧瓷儿老碗儿的,能雕出啥花来?顶多老烂泥盆子,和点儿稀泥。哼,不对?他爹,你脱下裤子,叫我看看?脱!”邓猴子勺下大傻瓜,“你要干啥玩意儿你,你还要不要你那老脸了?”大傻瓜是个善茬子呀?拿虎!说干啥就干啥,一瞅邓猴子拿横,就二话不说,要施展牤牛的大身板子,那收拾邓猴子还不手掐把拿啊!邓猴子梗梗脖儿往一旁够够身子,像似还知羞耻地冲大傻瓜一嗤溜,“别闹了,一会儿儿媳妇回来咋整?”大傻瓜掐腰一甩头,“钻裤兜儿沁死得了,还知是老公公啊?”
嗨你说呢,两个街面上有头有脸儿的大老爷爷,为二姨太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娘们,如仇敌忾地大打出手,这倒叫人不纳闷了。说明一点,二姨太这个娘们身上除了固有的漂亮外,那还有啥招男人稀罕的魅力呢,浪!有些男人啊,悲哀就悲哀在,天性就喜欢叫娘们撩逗,不管你嘴多硬,家有多么如花似玉的女人,你要遇上二姨太这么个样儿的娘们,你也得像马六子和邓猴子那样儿,当好玩意儿,爱不释手。你娘们凡有点儿姿色,又浪又那啥的放得开,爷们就会像裂缝的臭鸡蛋俘虏苍蝇似的,嗡嗡的扎堆儿。这样的娘们,好比臭豆腐,越臭越香,男人放不下,女人不敢惹?你看看邓猴子和马六子这两个人属哪类嘛,这样人还不少。杉木你瞅着,多道貌岸然的人啊!除了他要利用邓猴子的坏疽外,很重要还有一条,就是二姨太为救邓猴子出来,撩逗杉木,杉木就上钩。这人情,谁送谁吧?一水都叫二姨太这么个女人给整裂璺了,就都得靠二姨太这么个女人来愈合,神奇吧!这层,邓猴子不知道。马六子也是有觉警的茶壶煮馄饨。杉木装哈哈。二姨太牙口风不欠。一盆浊水,暗藏浊浪滔天。你再看看大傻瓜,虎个操的是出了名的,可面对二姨太,别管狐狸精不狐狸精,也只有撒泼,叫马六子出手。她深恶痛绝咋不敢动二姨太一手指呢?她深知二姨太浪荡的厉害,怕邓猴子和马六子伸手反打她。
嗨,一个女人弄到这份上了,不枉为人哪,倒可怜!
邓猴子在短短这大工夫,演绎了和二姨太的一幕。从念想到邂逅的惊喜、从惊喜到旧地重游的愉悦、从狂暴到跌进哭闹的漩涡、从漩涡到挨揍的惊吓、从惊吓到丑行败露的遭大傻瓜奚落,邓猴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二姨太的出现,说明他能征服女人的长久,心里得到一种满足。任凭大傻瓜咋作咕、咋埋汰,他也不生气。对马六子的拳脚相加,也一点儿不恼。鼻青脸肿,也还带着笑靥。
“完了!完了!你傻了吧!”大傻瓜抹眼儿瞅着傻笑的邓猴子,惊诧地磨叨,“你叫那狐狸精把魂勾走了吧,傻咧咧的?”
“傻咧?走,跟我裁缝两件衣裳去。”
“臭美啥,哪来钱呐还裁衣裳?一点儿米都没有了,我这还等儿媳妇从娘家拿米回来下锅呢。就你那脸,肿的青菜馒头似的,咋出屋啊?”
“这不一千块奉票嘛,先花着。下午晌,就有白花花的现大洋了。”
“你这没出门,哪来的钱,你会变戏法啊?”
“彩秀给的。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