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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汉道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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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章汉道昌

火车头喷着白色蒸汽缓缓入站,不时发出嗡嗡的汽笛声。

江宁火车站站台早已是人山人海;除了维持秩序和安全的大量已经更名为江苏革命军的一个营的士兵之外,更有包括张孝准在内的江宁军政府军官、包括张謇在内的军政府文官以及地方士绅共数百人。

小小的火车站哪里站的了这许多人,也只有张謇和张孝准等地为崇高的人物能够勉强舒展开身子,其余的不论是地方士绅还是军官都被挤得东歪西倒。若是这个时候在这里来一个乱子,绝对会造成惨重的踩踏事件!

当火车终于停靠在站台前时,车站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前来相迎的人们拿着连夜赶制的九星旗小旗在挥舞着,一片彩色的海洋。

早已等待多时的军乐队从容地拿起乐器,启奏雄壮激昂的军队进行曲来。六十八人和乐器组成的军乐一下子盖过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让前往火车站欢迎的人群不论里外都能听到。

火车停靠了片刻后,就见披着军大衣,头戴九星军徽大盖帽的刘继业现身车厢,低着头踏上了江宁火车站站台。

后面人群和士兵都朝着刘继业疯狂地欢呼着,一股一股的音浪传过来,如大海涨潮一般。

刘继业朝众人挥手致意,这时欢迎人群中的张謇先一步走了过来,虽然年岁甚长却脚步不慢,来到刘继业面前与其握手,怒瞪了其一眼:“文鹿啊!你可害苦老夫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结交虞洽卿是为何!你隐藏的可真是深啊!!”

刘继业双手握住张謇的手,在其耳边笑道:“改日定当亲临季直公家门谢罪!”

“你如今可是堂堂军政府都督,我一介前朝老朽又怎敢劳驾你上门?”张謇语气虽然还是不善,但言辞中已将清朝视作‘前朝’,可见这段期间张孝准的工作颇有成效,老爷子已经愿意登上刘继业这条船上了。

张謇虽然年长地为崇高,但是一个人拉着刘继业说了半天也引得后面的人有点小不满。对此张謇自己也知道,他深深地看了刘继业一眼就松开手,将刘继业引向军政府官员那边。

“此君是军政府民政部财会厅厅长xxx。”

“久仰都督大名,今日一见……”

“这位是……”

张謇将前来欢迎的几个重要官员都介绍了个遍,刘继业也都跟他们亲切的握手打招呼。完了后,刘继业大步走到张孝准旁边,紧紧握住了老战友的手,两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

刘继业指了指一旁微笑,如今已是江苏革命军参谋总长的蒋方震,脸上的笑容从未如今这般灿烂:“我们三人当初东京时在我家中与共谋大事时候,曾屡次幻想革命成功、光复江宁会是什么样子……闰农!百里!今日感觉如何?可与当初幻想一致吗?”

“哈哈哈!!”张孝准大笑,脸上的大胡子都随之晃动。

“怎么会一样?我以前可是准备了再花五年时间革命才能成功呢!”

蒋方震接话,这个儒雅的青年朝刘继业鞠了一躬,满面笑容眼角却带着一点泪光:“今天可谓圆满了我之梦想,多谢你,文鹿!”

刘继业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两名挚友的肩膀,纠正道:“今天只是我们青年会、文学社、无数人的梦想开始,是腾飞的起点而不是终点啊!”

“是我糊涂了。”蒋方震大方地承认了一句。

张孝准待刘继业又与王光照、关启平等心腹军官及文学社社员都一一打过招呼,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对一旁的刘继业道:“车站人多,先到外面吧。”

“走!”

此刻的刘继业无比意气风发,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消退,此刻也只是一边鼓掌一边点头,随张孝准来到车站外。

“台子和话筒准备好了吗?”在往外走的路上,刘继业在张孝准耳边低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文鹿你登台了。”

过然,来到外面,在火车站外的小广场上,已经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台,台上挂满了彩旗、两幅巨大的九星旗倒挂在两侧。在木台前,站着近千名文学社社员、以及为数更多的围观群众。

许多江宁百姓来此只是为了看一面传说中非常年轻的江苏都督长啥样,与其说认同这个军政府不如说是被好奇心所驱使,本质上与他们涌到菜市口看砍头没啥区别。

因此当刘继业站到木台上时,许多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想好好看看对方一眼,人群中不时传来喧闹的议论声。

“这么年轻啊!”

“胡子都没长全吧……”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类似的话不停在围观群众中传来,听到的文学社社员无比气得握紧了拳头。

台下百姓的议论虽然吵闹无章,却并不能阻止刘继业登上木台,来到简陋的演讲台前,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群。

眼见这个‘都督’上了台后没动静,台下的百姓都很奇怪。

“这是要耍杂还是怎样?”

“走走走!真是无趣的很!”有些人就此离开,更多人却慢慢安静了下来,想看看这个年轻高大的都督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继业就这么站着,看也不看人群外围离开的人,只是偶尔将视线扫向一脸期待的文学社社员,朝他们轻轻点头。

台旁边,张謇拉过张孝准低声问道:“文鹿这是玩哪一出啊?”

张孝准本不想回答,后来为了照顾张謇的面子还是轻声回答道:“文鹿这是要举行公共演讲。”

“公共演讲?”张謇很奇怪。他虽然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从未见过公共演讲是何物,更觉得这种行为在中国的政治传统中非常古怪。

“文鹿这是打算更那些凡夫俗子去说道理?”

张孝准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謇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刘继业还是太年轻了。夫子就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治理国家的大道理从来都是由社会精英士大夫所掌握,愚民百姓又懂什么道理!?刘继业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做与对牛弹琴又有何异?

心里觉得好笑,张謇想着等刘继业说完了后,还是要劝他一句,把时间多花在联络士大夫和商绅上面,少于愚民打交道。

虽然张謇对刘继业瞒着他发动革命,而且还在上海联合了虞洽卿搞小动作,不过这些并没有直接损害他的利益。在整个江苏省即将独立的前提下,张謇也在事实上与刘继业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刻也只有不情不愿地跟着刘继业走下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过了将近十分钟后,台下终于平静了下来,人群缩水了三分之一,但剩下来的人都不再说话,带着好奇和期待地看着台上的年轻人。

“你看你看,动了动了!”人群中一个小贩抓住了同伴肩膀,指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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