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是希望苏横波获胜咯?姐姐原来早就喜欢他了。”裴元庆见裴雨燕收住了眼泪,又继续逗她。
“你还有不有点正形啊?不理你了!”裴雨燕听弟弟还在气她,当下也自是生气,要不是手上拿的书是孤本,恐怕早就忍不住往他头上砸过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裴元庆见姐姐似是真的生气了,赶紧举手投降,顿了一顿后又继续开口道,“不过,虽然苏横波有骨气不依赖齐王建自己的球队,却从没听说他有什么私产啊,真不知道我这投奔他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那你就去别的球队啊,参加此次角逐的球队随便一数就有二三十家,过些日子,估计其他郡县以及边军,也会闻风而动。”裴雨燕还在气他刚才逗自己,不过她说的也是实情。
“我正是看中他没有人脉才想去找他的嘛,咱们裴家如今的地位也极是尴尬,投奔高门大阀肯定是不行的,但就算是一些小门小户,他们也有自己的班底,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也不少啊。”裴元庆给姐姐分析起目前各种势力的情况,似乎他只有去苏游球队一途了,可裴雨燕还是有些起疑,谁知这孩子去帮他有没有为了自己的成分呢?
“一向对苏横波不假以辞色的裴元庆,难道也开始欣赏他了吗?”裴雨燕猜测着弟弟的初衷,脑子里却浮现出了苏游的各种形象。
“姐姐,姐姐?”裴元庆见姐姐不答自己,抬首看她时才发现她又在发呆。
“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嘛?我想想你去哪个球队比较有前途。”裴雨燕看着弟弟那“原来如此”的眼神,赶忙辩解起来。
“你只想想如何给他解决战马问题就可以了。”裴元庆说这话也算情急智昏,这话或许他该跟父亲说才对,可是,若是裴氏参与到帮苏游争夺裴雨燕的场面,那裴氏与来氏就直接走向了对立,这又是裴氏不愿意看到的。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我若有这本事,早把贺若家那小子的嘴给撕了。”裴雨燕见弟弟说得好笑,也不由得吐槽。
“看来我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很可能就此走入死胡同啊,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去问问他吧,说不定他能给我解决心中的困惑。”裴元庆摇了摇头,也觉得问错了人,说着话已是站起身来,随即往院外走去。
裴雨燕又看了会书,觉得有些无趣,便起身走出屋外,只是一不小心绊到了什么物事,差点就又摔了一跤,吓得清泉赶紧过来搀扶住她。
“小娘,这的桃花开得真好,我看着朵朵都比闻喜那边的更大,更艳。”清泉扶着裴雨燕,看着眼前的桃花亦有些恍惚,春光易逝啊,不知明年似乎也能如此这般地赏花呢。
“花草也是同人一样,气脉充足,长的就好。”裴雨燕笑着解释,此时春光正好,阳光下的她显得比呆在屋中开朗了许多。
“我不信这话。若说同人一样,我怎么不见头上又长出一个头来的人?”清泉不解地问道
“呆子。我说你不用说话,你偏好说,这叫人怎么好答言?天地间都赋阴阳二气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变万化,都是阴阳顺逆。多少一生出来,人罕见的就奇,究竟理还是一样。”裴雨燕一点她的额头,还是按自己的思考给她解释起来。
“这糊涂死了我!什么是个阴阳,没影没形的。我只问小娘,这阴阳是怎么个样儿?”
“阴阳可有什么样儿,不过是个气,器物赋了成形。比如天是阳,地就是阴;水是阴,火就是阳;日是阳,月就是阴。”
“是了,是了,我今儿可明白了。怪道人都管着日头叫‘太阳’呢,算命的管着月亮叫什么‘太阴星’,就是这个理了。”
“阿弥陀佛!刚刚的明白了。”裴雨燕出声念起佛来,这小丫头也不令人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