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就是锦衣卫吗?”那门子居然轻蔑的一笑,道:“来我家大人府上,就是东厂督主也得客客气气的!”
陆炳不禁笑出声来,一个外臣之首,一个内臣之长,一个清高文人,一个跋扈宦官,陈洪会来登张孚敬的门?这门子是显摆惯了吧?逮着谁大就说谁?
陆炳也不再多说,不管是张孚敬故意不见,还是这门子没有通报到,反正是已经占住理了。陆炳今天来可不是求首辅办事来了,而是来看首辅会不会办事儿!如果首辅就这种态度,今天就不是拜访,而是来提人的!
陆炳上前,一脚将那门子踹倒!
那门子摔到地上,还不服气蹩着脑袋要叫嚣,却让薛洋用刀鞘劈头盖脸的砸了起来,叫嚣声才到嘴边,就成了惨叫声。
还没等张孚敬府上的人闻声冲出来,那个门子已经被薛洋一顿刀鞘给砸的叫都叫不出来声来了,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张府的仆从们,拿着棍棒扫把等物,远远围着陆炳三人,却不敢上前。
陆炳冷冷一笑,大步上前。
薛洋和杨森赶紧跟上,那些仆从被陆炳气势所摄,纷纷避退。
就在这时,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老爷。”仆从们忙行礼道
只见一个面目方正,身材高大的老人,大步走了出来。
陆炳微微一笑,上前拱手道:“首辅大人,下官有理了。”
“……”张孚敬皱着眉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门子,又打量了陆炳三人一番,才对陆炳道:“你就是新上任的北镇抚司镇抚使陆炳吧?”
“正是下官。”陆炳躬身一礼,笑道。
“本官想到你回来,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来。”张孚敬面无表情道。
陆炳笑而不语,杨森是个老实孩子,没听懂张孚敬的言外之意,以为张首辅是生气薛洋打那门子,开口解释道:“打他可不怪我们,谁让他无礼,要是不打他,我们还见不得大人呐!”
陆炳扭头看杨森认真的样子,不禁好笑,顺着杨森的话道:“首辅大人门上好大的威风,不知道他可曾通报我等前来求见的事情吗?”
张孚敬却没法开口说自己门人没有通报,不然岂不示弱,也显得家风不严。
张孚敬冷哼一声道:“陆大人只带了两个人来,那就不是来抄家问斩的了?既然如此,就请到堂下喝茶说话吧。”
张孚敬说完,也不理会陆炳,大袖一挥,率先转身往大厅走去。
陆炳也不生气,跟着张孚敬来到大厅,毫不客气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薛洋绷着脸站在陆炳身后,杨森见此情形,也有样学样,同样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拄着刀。
陆炳坐下后,扭头看到杨森和薛洋还站着,笑着道:“你们也坐吧!首辅大人不会吝啬几把椅子的。”
杨森一听,立刻笑嘻嘻的坐到陆炳之下,薛洋看陆炳表情认真,便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张孚敬沉着脸,不发一言。
陆炳见薛洋和杨森坐定,才扭过脸,笑着对张孚敬道:“首辅大人,可知道下官所为何来?”
“老夫不知!”张孚敬硬邦邦的道。“哈哈哈哈哈”陆炳大笑起来,道:“以首辅大人的智慧,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张孚敬脸抽了一下,却还是硬邦邦的道:“陆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