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将,那可不是什么小角色了!如果说在临安这些地方正将能够满地走的话,那么在成都县这里,一个正将,几乎就能定五个县尉了!时家人不是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夫,既然刘涚自称是正将,而且府衙里传出来的消息,高家确实有个人在吴阶麾下领兵,恐怕刘涚说的不会是假话。
“这.”
刚刚还嚣张的时家年轻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哑巴,至于说原本围着刘涚的那些农夫,更是吓的一个个后退不迭,倒是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冲着刘涚一拱手,道:“原来是将军大人登门,时某不甚荣幸,还请里面上座!”
“哦?你是?”
刘涚双手负于身后,将自己的姿态可是拿的很足,两眼瞟着那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山野村夫,添为时家家主,时平。”
“原来是家主,失敬失敬。”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平至少表面上对刘涚很客气,刘涚也就抱拳还礼,然后在时平的带领之下,一步步走向时家大院的住宅,也就是时家主家的宅子。
相比起来,人家时家住宅就比高家庄的住宅要豪气的多,不仅仅面积大,用料讲究,各种装饰繁杂,用的那些纯铜扣件更是被擦的铮光瓦亮,闪烁着一股股的铜臭味儿。
大家坐下奉茶,经过时平的简答介绍,刘涚和高宠才知道,刚刚系着腰刀那人,算是时家年轻的一代,如今正在衙门里当差。之所以时平要解释这个事情,也是怕刘涚拿捏着这个不放,会把场面弄的很僵。
“原来小伙子还是衙门里的人,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刘涚口中打着哈哈,眼神却是冰冷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时安国,还不赶紧谢谢刘将军对你的鼓励?”
时平倒是会做人的很,自打知道刘涚的身份之后,就一个劲儿的拍刘涚的马屁,可惜刘涚不是那种爱吃马屁,而且一吃就上瘾的那种人,无论时平拍的如何热闹,刘涚的眼神始终还是冷冷的。
“来啊,准备午膳,刘将军,难得来一次,中午就在此吃一顿便饭吧?”
时平这是以退为进,说是要请刘涚和高宠用膳,其实话里的意思刘涚懂,人家这是很婉转的在问:你们不会就是来混饭的吧?有啥事情赶紧说了!
“时庄主不用麻烦,其次我们今天的来意,主要还是想向你们时家要一份.”
“什么?”
以时平为首的时家人,此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笑容不再。
“大家不用这么紧张嘛,”刘涚这是存心吊胃口,脸上微笑不断,眼神却是在众多时家人身上转来转去。
“刘将军,有话不妨直说!”那时平双眉微微一皱,随即开口道。
“庄主啊,其实也很简单,本将军不在庄里的这段时间,你们时家可是给咱们高家庄造成了不少损失啊,连带着,也影响了和尚原的战斗,虽说咱们跟金国的战斗最终是大胜,但因为你们造成的影响,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啊?刘将军,此话怎讲?”如果说给高家庄造成了损失,这点时平觉得还可以理解,可若要说是给和尚原的宋金两国战斗造成了影响,这个罪名可就大了,或者说,这个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大到可以让时家永不超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有些事情时平可以不计较,但这件事情,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刘涚竖起右手食指,在茶桌沿上轻轻的敲打着,看着他的这个举动,高宠心中暗暗好笑:这不就是刘涚昨夜里,说要来时家敲竹杠事的举动么?
只是就连高宠都想不到,刘涚要怎样才能将时家和高家之间的恩怨,跟和尚原宋金两国之间的战斗,这风马牛不相接的两件事情,硬扯到一起来。
“怎么?庄主,你以为我刘涚会张嘴乱说?还是你觉得,你们时家都没有做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我当然是真不知道!”那时平说着话的时候,其实心中是一直在打鼓,主要还是因为刘涚表现的信心十足,好像时家当真是有什么把柄捏在手中似地。
“庄主啊,本将军要是说出来,你可就不要怪本将军了,你们时家该承担的赔偿,那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到这个时候,刘涚终于是图穷匕见,正式开始敲时家的竹竿了!
而时家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刘涚今天来,感情就是来要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