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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兄们主动要求参战的。他们只想发挥一下自己的枪法,没有想到……”曾国华突然抬头看着仇战说道:“弟兄们死得值,他们一共击毙了七百多名鬼子。”
“有你这种用法吗?!”仇战气愤地说道:“多杀了几个鬼子就值了?!按你的这个计算法我们早就全死了!”
“我……”
“集合,把弟兄们集合!还有把阵亡弟兄名册给我一份。”仇战瞪了他一眼说道。
“是。”曾国华忙跑了回去,仇战带着老喜他们跟了上去。
一个操场上,一百多号人集合在那里注视着走过来的仇战七人。仇战沉重地从曾国华手里接过阵亡花名册。
拿着花名册仇战走到队列前。嘴唇动了动又忍住没有说话。良久他说道:“活着的兄弟讲讲死去弟兄们的故事,谁先说……”
“报告。”一个少尉说道。
“出列,到前面来讲。”
少尉走到队列前看着弟兄们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我们当时在麒麟峰一线侦察敌情,见鬼子的进攻让我军有点顶不住时,我向司令部请示要求参战。得到司令部的同意之后我们就进入战场。
刚进入战场时我们非常顺利,接连狙杀了十多个鬼子,可是接下来鬼子开始重点盯住了我们……”
每个人都用沉重的心情听少尉把故事讲完,仇战一直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一个接着一个上来讲他们的故事,越听越让人心情沉重。但仇战却继续要求他们讲。一直到讲了十多个人,故事开始重复仇战才没有再点名。
“你们认为弟兄们的死很值,但我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仇战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只教了你们枪法,还有很多的并没有教给你们。你们凭什么要象我们一样去阵地杀敌?
你们是我国民军中的精锐,你们难道就值三个鬼子的性命吗?你们是侦察部队去阵地杀敌,你们还记得自己身上的职责吗?!……”
操场上鸦雀无声,默默地接受仇战的教训。他们都被仇战数落得体无完肤。每一个兵种的训练方向不同,训练出来的侦察兵虽然是一个好战士,但却不能再当战士用。这是中**队一个最坏的毛病。侦察兵被当成了万能部队。经常会干一些最艰苦的‘活’。
“老喜,你带着建佳、士铳、家财留下来继续训练他们,要告诉他们怎么当好一个侦察兵!要告诉他们怎么活下去杀鬼子!顺便摸索一下组训时的训练方法。”仇战最后冷冷地说道。
“是!”老喜四人应道。仇战带着路小璐和唐桂林掉头离开。
晚上,仇战坐在房子里打开阵亡名册,然后把阵亡名册上的名字和番号一一抄录在他的笔记本上。两个月的时间他的笔记本上从两个名字变成了三百多个名字。他说过要把侦察营的弟兄当成兄弟来看待,将来要供奉这些亡灵他就一定要做到!
“吃饭吧。”仇老的心情看上去很差到了饭点主动站了起来。
赵政国走出房子站在了战神殿大厅前。然后走了进去,找到了德安方阵。三百多块牌位上面一个个名字。赵政国好象看到的不是三百多,而是万家岭战役中战殁的几万个英灵。他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个躬。
李家豪站在他的身后也跟着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低头默哀。良久赵政国才抬起头来庄重地退出了战神殿。
看到这一幕仇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好象在告诉那些弟兄们一些事情。祖国强大了,弟兄们一起保佑祖国永远强大!
有心事食之无味,草草吃完后他们就返回了偏屋继续。
仇战他们休息了近十天,除了刘会土之外其他人都出院归队。吴逸志把仇战找了过去,仇战走到吴逸志的办公室叫道:“报告。”
“进来。”吴逸志在里屋叫道。仇战走了进去,吴逸志正在看手中的材料。参谋长主管的事务大多了,每天要审签的文件都是一摞一摞的。他们在前敌指挥部那么长的时间,司令部仍然要有条不紊地运作。积累下来的文件还得要他来批字。
战后也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兵员补充,物资补充,军功核定,部队调动整训……虽然这些方案由下面的人做好了,但也要经过他的审核。
“仇战,你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吴逸志放下手中的材料问道。
“参谋长找我是为了组训部队的事情吗?”仇战问道。
“呵呵……”吴逸志笑了笑摇头说道:“组训部队的事情不宜过急。等我理顺手头的事情再说。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让各部队挑选参训人选了。
今天找你来是想听听你需要什么奖励。目前各部正在整理核定军功然后按功授奖。对于你们的奖励我想听听你的自己的想法。”
“奖励?要论功行赏?”仇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