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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好不好?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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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琛云如刀子的话插入心脏,夏蔓只觉得手指尖都是疼的,脸色泛白,她一步一步走到陆琛云的面前,伸出手抱住了他,声音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极端,轻声,“陆大叔,曾经有人说,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要让他记住我,可是我太贪心了,不仅想让你记住我,也想得到你的爱,可你不爱我。”

夏蔓的声音很轻,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叫做绝望灰败的味道,夏蔓张开了唇,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牙齿透过浅灰色的衬衣深入,她哭出了声音来,却没有放开咬住他肩膀的唇。

肩上一疼,陆琛云没有推开他,反而单手将她搂紧,一只手按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用了力。

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亲密的一幕,但此刻只有两个人知道是什么滋味。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冷漠绝情,她惶恐绝望,因为真正的感觉到了痛,痛在心中,想用手去揉一揉缓和这样的痛楚,却伸不到最深处,她只能重重的喘气,鼻尖发红,直到牙都疼了她才放开。

唇上染红了血,夏蔓却笑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翱翔的能力,暗哑的嗓音荡起,秋叶般苍凉,“这样,你就能记住我。”

血从浅灰色的衬衣中渗出,他不觉得疼,最后看了夏蔓一眼,冷漠的转身。

——夏蔓,感情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不爱你,天也不会塌下来,希望你明白。

耳畔是他离开前最后的一句话,淡淡的没有其他的情感,夏蔓颓败的跌坐在chuang上。

都结束了,是吗?

夏蔓用手擦拭着唇上的血,大口大口的呼吸,似乎都不能让那种窒息缓和下来。

刚路过夏蔓病房的慕璟文看到夏蔓小嘴上都是血,泪水打湿了小脸,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起伏不定的样子吓到了他,推门走了进去,拉起了夏蔓的手。

太过妖艳,但他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血不是她的,开口叫她,“蔓蔓,你怎么了?”

夏蔓眼神颓败,毫无焦距的涣散,慕璟文愣了片刻,又叫了她几声,夏蔓才回过神来,“璟文哥。”

看着夏蔓这样,慕璟文心中微微叹息,猜到了大半,“我是来叫你出院的,回去要好好照顾自己,切不要再复发。”

“谢谢。”夏蔓点头,声音很细,很小。

慕璟文走后,夏蔓情绪依旧非常低落,目光落在沙发上那件白色的裙子,脑海里浮现出他拉开衣柜给她找衣服的模样。

他对她的关心从心到身,然而就是不能给她爱。

“铃铃铃。”

因为太过安静,这突然的铃声把夏蔓吓得一颤,看着*旁边桌子上的手机闪烁着,是绾绾,伸过手拿起电话,“绾绾。”

“蔓蔓,听同学说你生病了没去学校,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了?”

听着绾绾关心的声音,夏蔓忽然觉得,在她陷入冰冷的黑暗时,总有闺蜜绾绾将她包围,给她一丝光亮,心中暖暖的,尽量控制住自己嘶哑的声音,“我没事,明天就来上学。”

“以后有什么记得打电话给我,我都急了老半天才听说你住院了,严不严重?”

“还好,就是高烧打点滴,退下去了。”夏蔓安抚着好姐妹。

忽然又想起什么,问,“绾绾,你有没有尝试过喜欢一个人?”

“暂时没有,上课了,先不给你说了,照顾好自己啊。”

夏蔓忽然觉得绾绾很幸福,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但是每每想起陆琛云,她竟从不觉得后悔。

只是,这段孽情,真的结束了。

夏蔓出院后直径回了陆琛云的公寓,她依然睡在陆琛云的房间,这一次并没有开暖空。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夏蔓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权教授。

昨晚上分开时,夏蔓和他互留了电话。

“夏蔓同学,身体好了没?”

听着那方男人的关心,夏蔓点点头,声音迷糊,“好了,只是被你电话吵醒了我的美梦。”

“我以为你很乐意。”

夏蔓被他那酸溜溜的话逗得笑了,“权教授,你现在没课吗?”

“没有,你明天能正常上学吗?”

“能。”

“那好,你好好休息。”

听着权教授是要挂断电话的语气,夏蔓叫住了他。

“舍不得?”

那方戏虐着,夏蔓却没有心情回应,很严肃的问他,“权教授,学校有没有去国外留学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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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云离开自己家的公寓就住在了一栋五星级酒店,名字叫“天来”。

陆琛云坐在沙发上翻开手机,想要给夏蔓打一个电话,但上一次的后果在他眼前回放着,如果他在一起的关心她,她又会黏上来,至死方休。

终究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烦躁的将手机放在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透过窗子,眸光落在他的公寓方向,思绪莫名。

其实,他从来不喜欢抽烟,更受不了这样的味道,但是,每一次遇到让他烦心的事他都习惯的点燃一支香烟,这样,能够使他足够冷静,只要他冷静,就熟知轻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了不该做的事,又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也因为这样,他几乎将三十年后的人生全部安排到位,没有丝毫瑕疵,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夏蔓,这个生命中忽然冒出来的女孩儿。

手机响了起来,拉回了他深沉的思绪,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霍希。

“琛云,在忙吗?”

“没有,打电话有事吗?”

十年来,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她用最柔软娴淑的一面对着他,但他总是冷冷的。

“我就是,想你了!”

女人对着自己未婚夫说着情意绵绵的话,未婚夫一般都会很高兴,然而陆琛云却是蹙了蹙眉,“没有其他的事就挂了。”

“琛云!”女人一急,又叫住了他。

霍希这样患得患失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不知道越是这样,于陆琛云来说,就越不会多看她一眼,他冷肃的声音至电话响起,“霍希,我说过,你要的婚礼,我会给你。”

她要的婚礼?

电话那头,女人忍住泪意,轻声说,“琛云,当时你不也是赞同的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我依旧冷情?”

“霍小姐,于我来说,娶谁都一样,不是你,也会是我养父生意上其他朋友的千金。”陆琛云拧眉。

言下之意是,他可以答应,也可以随便换了她!

终于那方女人哭声传来,“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你对我没感情。”

女人的哭声让他想起了早上夏蔓绝望的样子,强忍着泪水又轻柔明媚,然而是他一次一次的掐断了她的花朵,当看到夏蔓眼中浮起的颓败和绝望时,他也隐隐感觉了疼痛,不重,却让他呼吸困难。

收回了思绪,一字一顿,“我以为十年来我对你的冷漠足够让你知道,我对你,毫无感情。”

其实,霍希是知道他对她没有感情,但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想承认,但是,他说了,会娶她不是吗?

夫妻几年,她有信心让他爱上她,想到这里,破涕而笑,“琛云,你现在应该是心情不好才这样说的,没关系,你好好在中国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会等你的。”

陆琛云动动唇,却没想再解释,摁掉了电话。

慕璟文那边迟迟没来消息,陆琛云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夕阳落在他伟岸的身子上,如同一副优雅的画,那人,从画中走出来,却在暖暖的光辉上系着几分深沉,让这一幅看上去让人寒颤。

第二天。

夏蔓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去了学校,给绾绾打了电话。

入目第一眼,夏蔓虽然笑着,但是绾绾依然看出来夏蔓的苍白,挽起了她的手,“怎么脸色这么差?”

“你看出来了?”夏蔓侧过头看她,声音有些哑。

绾绾这才意识到,夏蔓眼中的灰败,心中一疼,第一就想到了那个淡淡冷漠的陆琛云,“怎么了,蔓蔓。”

“绾绾,我要出国了。”夏蔓深吸一口气,说着,面上带着笑意,眼底确实无尽的苍凉。

“出国?去哪?”绾绾被她这个信息吓了一跳。

“法国。”

然而绾绾怎么也留不住她,直到她上楼去权莫北的办公室,她看着她那决绝坚定的背影,才知道,她不是闹着玩儿,真的要出国了。

因为,陆琛云吗?

三楼办公室。

“扣扣扣。”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夏蔓推开门走了进去,有几个老师,不是教她们班的,然而权莫北不在,她问,“请问权教授呢?”

“总楼办公室。”

夏蔓这才想起,权莫北是有两个办公室,一个是教学楼,一个是总大楼。

在这个学校,他也算是位高权重吧。

夏蔓道了谢离开,又去了权莫北的另一个办公室。

她刚要敲门,门就开了,权莫北妖孽般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夏蔓愣了愣,“权教授。”

“听到你的脚步声了,进来。”

夏蔓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八十平方的办公室有着一个假的骨膜,还有形形色色的动物化石,有两个书柜,里面放着的都是医术,这样的办公室给人一种书香门第,古色古香的味道。

“坐吧。”

夏蔓坐在了沙发上,权莫北给她泡了一杯茶坐在她的对面。

昨天在电话里,她问他出国的事,权莫北说,来学校到他办公室找他。

夏蔓感觉,出国有戏了。

“你怎么突然想去法国。”

夏蔓笑了笑说,“中国的医术自然是中国的,我想去国外学学,增加自身的能力,没准儿在国外还能当个教授或者某家医院的A级医师。”

见夏蔓眸色闪闪,说的大大咧咧的,权莫北就知道有问题,但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权莫北点燃一根香烟,修长的腿惬意的交叠在一起,吸了一口香烟,才渐渐的说,“你这丫头倒是有福。”

夏蔓眨眼,疑惑的看着权莫北,不明白意思。

他将烟蒂抖进烟灰缸,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也是一翻美丽的画面,随后笑了笑说,“刚好我准备回去法国医科学院担任医学教授,能带中国的学员过去交流。”

“哇!真的?”夏蔓有些激动。

在法国,医科学院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学院,这样即使可以让她远离国内的痛苦,也能学到自己想要学的东西,她自然是很激动。

权莫北却在下一刻沉下了脸来,从未有过的严肃袭上面容,他将烟头掐断扔进烟灰缸里,“不过,压力很大,你是大一新生,你必须比别人更勤奋,每个月会不定式的考试,如果入不了分数线,那么,你会被法国学院退学,回到国内,你也无法从事医学一行,你能做到吗?”

夏蔓笑容僵在了脸上,其一是不习惯权莫北冷肃的像是有特别严重的事情发生,其二是压力的问题,她渐渐埋下了头,看着十指教缠在一起的手指,半响。抬了头,“我能做到,并且可以做的很好!”

权莫北满意的勾起唇,眸色里流转着深不可测的深邃,“那就好。”

其实,他多多少少看得出来夏蔓是因为个人感情才要出国,他不想看到那个灰败的她,她应该是有斗志的女孩儿,所以才这样说。

即使她不能做到,他依然会带她去。

“放学后学校门口等我,给你说说关于法国的医学。”

对于学习这种东西,夏蔓都不会拒绝,点头笑着,“好的,谢谢权教授。”

看着夏蔓离开,权莫北并没有过多的开心,眸色越发深沉。

放学后,夏蔓就站在学校大门口等权教授,有女人指指点点的,夏蔓当作不闻不问,直到他的车开到她的跟前。

“权教授!”夏蔓甜甜的叫了他一声,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人。

权莫北点头,载着他往饭店走,看到街边一个小麦斯小吃店,夏蔓一喜,“权教授停一停。”

侧过头看着夏蔓,她只是笑着说等一下就往街边跑。

看着她白色的裙子随着跑的步伐一动一动,心中微微一紧,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小麦斯的榴莲寿司。

却独独不记得他。

夏蔓等了三分钟,付了钱后,夏蔓先用牙签插起来一个放进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却少了一份甜蜜。

情不自禁想起陆琛云给她过生时点的这个,鼻头一酸,努力将口里的榴莲寿司吞下腹,却心酸不已,她想,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吃到那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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